刀子嘴豆腐心
我的爸爸,他雖有著刀子嘴,但他還有著一顆豆腐心。
這是我今天下午發(fā)生的事,后面有一顆牙已經(jīng)壞完了,所以是一塊塊的掉。前幾個月,我以為它的最后一點(diǎn)已經(jīng)掉了,可沒想到牙根居然還在!于是,我只好來到了姑父的牙科。
當(dāng)然,并非我自己獨(dú)自前行,我的爸爸、媽媽、姑姑與弟弟也都來了。他們有的自己有事,有的陪著我,不過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輪到我了。我忐忑的移動著那如同在滑冰場里穿著拖鞋向前走的腳步,躺在了那張我做夢也想遠(yuǎn)離的病床。
“不好弄。”姑父說。
他說完就拿著各種藥品與大大小小的棉球往我的牙上塞,我有一種被麻痹的感覺。上了麻藥就應(yīng)該不疼了吧,那上了麻藥一定就是把牙根拔下來。想到這兒,我的恐懼伴隨著淚水,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流露出來。
“這還沒弄,就開始掉金豆豆了。”姑姑說。她邊說邊幫我擦我一只眼睛所流的淚,而另一只眼睛,則是無顧忌的發(fā)泄著。
“你哭,你再哭小心我揍你。”爸爸在后面說,“能大了還哭,不就是拔個牙嘛。”
我努力的不去想“拔牙”這兩個字,不過它還是如同蚊子一樣在我的耳邊嗡嗡的響著,接著我就看見了拔牙的那個工具。我使勁的閉上眼。一股鉆心的疼從牙齦間涌來,我多么想讓這種感覺停一下,哪怕是一下。不過我想的太美好了,它不僅沒停,而且間接地加重了,我的淚水如大雨傾盆,我的哄叫聲如雷鳴刺耳,我的手如溺水的人,死死抓著床單,仿佛救命稻草般,然而在我這里則相反。我感覺到了那一點(diǎn)牙根在旋轉(zhuǎn),它旋轉(zhuǎn)著想要掉下來,可是又死死地抓住我的牙齦不放。疼!真的疼!這種感覺一直延續(xù)了2分鐘之久,然后姑父讓我咬著棉球不放,我自然乖乖聽話。
看我哭得不成樣子,我的爸爸也就心軟了下來:“閨女嘞,別哭啦。”我能夠聽出來,盡管弟弟在場,他也在心疼我。
坐車到了家門口,我撇著嘴。爸爸又說話了:“哈哈,閨女,直到剛才多丟人嘍不。”呵,這人啊,真是心軟還得說“傷”話,不過,我知道他還是在關(guān)心我,在心疼著我。
他的刀子嘴豆腐心,真是到爐火純青的地步,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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