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扶蘇
讀了有半個多月,還沒有讀完,不是沒時間,是真舍不得啊。半個月,看一篇少一篇,看一個字少一個字,總是盯著封皮發(fā)呆,不忍心翻開。
格言對我來說,只有兩個字--思考。這個世界并不乏發(fā)現(xiàn)生活的人,他們饒有興致的在生活中開疆拓土,娛人娛己,然而在我們身邊卻少有喜歡思考的人。
剛剛看完那篇,出自《文藝生活周刊》的,《20歲的紐約,渴望愛也渴望傷口》。如果沒有耐心看完的話,我一定覺得又是一個不過大腦的標題黨,就像拉出《圣經(jīng)》愣充文化人一樣,寫上愛不一定懂愛,寫上傷口不一定真有傷口?吹筋}目,不由得想到了之前看的綠妖的書,寫字如篆刻,每一筆都是刺繡般精煉,組長說她不喜歡那樣的,可是我喜歡。因為這樣的文章讀起來不歡快,卻有嚼勁,有味道。
綠妖從不寫傷口,正如土家野夫總寫傷口卻不述故事;魯迅更簡單,天馬行空一支馬良神筆,老舍寫酒,巴金寫米,莫言寫夢,綠妖可能不如他們出名,但愛寫生活。那是一種質(zhì)樸到深處的生活,超過柴米油鹽,直達吃喝拉撒本身,無數(shù)人為之思考的生活,不似生硬的江湖,卻是鮮活的人間;貞浟T,讀《紐約》的這篇,冷靜一會兒,和《沉默也會唱歌》比不了,但也可口。現(xiàn)代寫攝影師的新聞人,就好像上世紀贊美燈塔的詩人一樣,已經(jīng)超越了可以描繪的浪漫。
"誰曾在年輕時到過一座大城,奮身躍入萬千生命熱望匯成的熱氣蒸騰。"這句話,精煉得忘不掉,乃至只要讀到寫城市的文章,就會油然而生于心間。
世界上有兩種不屑于現(xiàn)狀而勇于打破規(guī)則的人,一種激進,一種頹廢,反抗無效,只有被動的被宣傳神話模仿拋棄。如果有機會,我會選擇做一名攝影師。當一個攝影師,記錄什么時代都是扯淡,如果每個夢想家都是專紅專紅的,背負了什么狗屁責任的話,還不如剪發(fā)從戎鬧人類革命。我會去拍日出和日落,哪怕凌晨三點起床,裹著大衣爬泰山,也無所謂;蛘呷ナ責羲,估計我也守不住寂寞,給自己寫一篇悼文,跳海殉身時代一勞永逸。激進的人,歷史證明都死得快,不是肉體死了,就是精神的前仆后繼,我多想搞明白尼采是誰,可惜我的頹廢不給我機會。在奮斗中喪生,在頹廢中幸存,邊茍且邊偉大,是逆時代而行并為時代所震撼的人的活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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