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源:中國新世紀(jì)讀書網(wǎng) 作者:尼·奧斯特洛夫斯基 2010-08-05 09:35:58
所有的漏洞都得去堵,白手起家嘛,什么都得從頭干。我又新建立了兩個支部。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嗎?”他大模大樣地在圈椅上坐了下來。
經(jīng)濟部部長克雷姆斯基正在忙著處理一堆公文,回過頭來看了一下。
“我們叫的是柯察金,并沒叫你來。”
拉茲瓦利欣噴了一口濃煙,說:“柯察金不愿意到這兒來,連這種差事也得我替他干……有些書記當(dāng)?shù)每烧媸娣,一點活也不干,光拿像我這樣的人當(dāng)驢使喚。柯察金一去邊境,就是兩三個星期,他不在,所有的工作都得我來干。”
拉茲瓦利欣很明顯是要別人意識到,只有他當(dāng)團委書記才最合適。
“我不怎么喜歡這個傲慢的家伙。”拉茲瓦利欣走后,費多托夫直率地對團委會的其他同志說。
拉茲瓦利欣的鬼把戲是無意中被拆穿的。有一天,利西岑順便到費多托夫那里去取信件。不論誰到區(qū)里去,都要把大家的信件捎回來。費多托夫和利西岑談了很長時間,這樣拉茲瓦利欣就被揭穿了。
“不過,你還是讓柯察金來一趟,我們這兒的人還不大認(rèn)識他呢。”利西岑臨走的時候,費多托夫?qū)λ@樣說。
“好吧,不過咱們把話說在前頭:你們可不能把他調(diào)走。這我們是堅決不能同意的。”
這一年,邊境上慶祝十月革命節(jié)的活動搞得空前熱烈。保爾被選為邊境各村慶祝十月革命節(jié)委員會主任。在波杜布齊村開完慶祝大會之后,三個村子的男女農(nóng)民五千多人,以軍訓(xùn)營和樂隊為前導(dǎo),排成長達半公里的游行隊伍,舉著鮮艷的紅旗,浩浩蕩蕩地走出村去,向邊境前進。他們秩序井然,紀(jì)律嚴(yán)明,沿著界樁在蘇維埃國土上游行,到那些被蘇波國界分成兩半的村莊去。邊境上的波蘭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。邊防軍營長加夫里洛夫和保爾騎馬走在最前頭。他們背后,銅號奏出的樂曲聲、風(fēng)卷紅旗的嘩啦聲和此伏彼起的歌聲響成了一片。青年農(nóng)民都穿著節(jié)日的盛裝。少女們銀鈴般的笑聲遠遠地傳向四方。成年人表情嚴(yán)肅,老年人神態(tài)莊重。這股人流像一條大河,奔向目力所及的遠方,國境線就是這條河的堤岸,他們寸步不離蘇維埃的國土,沒有一只腳跨過這條嚴(yán)禁逾越的國界。保爾停下來,人的洪流從他身旁涌過。隊伍中正唱著《共青團之歌》:
……
從西伯利亞的森林,
到不列顛的海濱,
最強大的力量
是我們的紅軍。
緊接著,是女聲合唱:
嗨,那邊山上收割忙……
蘇維埃哨兵用愉快的微笑歡迎這支游行隊伍,波蘭哨兵看見游行隊伍卻感到惶恐不安。這次游行雖然早已通知了波蘭指揮機關(guān),但是仍然引起了對方的驚慌。一隊隊騎馬的戰(zhàn)地憲兵四處巡邏。崗哨比平時增加了四倍,谷地里隱蔽著后備隊,以應(yīng)付可能出現(xiàn)的事變,但是,游行隊伍始終走在自己的國土上,是那樣歡快而熱鬧,空氣里充滿了他們的歌聲。
小土岡上站著一個波蘭哨兵,游行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過來了。樂隊奏起了進行曲。波蘭哨兵立刻從肩上卸下槍,貼在腳邊,行了一個注目禮。保爾清楚地聽見一句波蘭話:“公社萬歲!”
看那哨兵的眼睛就知道,這句話是他說的。保爾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他。
是朋友!他那士兵大衣里面跳動著的是一顆同情游行群眾的心。于是,保爾用波蘭話輕聲回答:“同志,向你致敬!”
哨兵落在后面了。游行隊伍從他面前經(jīng)過的時候,他始終保持著持槍立正的姿勢。保爾幾次回過頭去,看到他那小小的黑色身影。前面又是一個波蘭哨兵,花白胡子,四角帽鑲著鎳邊,帽檐下露出一雙呆滯無光的眼睛。保爾剛才聽到那句話,激動的心情還沒有消失。這回他首先開了口,仿佛是自言自語一樣,用波蘭話說:“你好,同志!”
但是,沒有得到回答。
加夫里洛夫微微一笑。原來,兩次說話他全都聽見了。
“你要求太高了。”他說。“這兒除了普通步兵,還有憲兵。
你看見他袖子上的標(biāo)志了嗎?他是個憲兵。”
游行隊伍的排頭已經(jīng)開始下坡,朝一個被國界分成兩半的村莊走去。蘇維埃這半邊作好了隆重歡迎客人的準(zhǔn)備。所有的人都集合在界河上的小橋旁邊。男女青年排成隊,站在路兩旁。在波蘭那半邊,房頂和板棚頂上都站滿了人,他們?nèi)褙炞⒌乜粗舆@岸發(fā)生的事情。還有一群群農(nóng)民站在門口和籬笆旁邊。當(dāng)游行隊伍走進夾道歡迎的人群的時候,樂隊奏起《國際歌》。許多人在一個臨時搭成的、裝飾著綠色枝葉的臺子上發(fā)表了動人的演說,講話的有年紀(jì)很輕的小青年,也有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。保爾也用他的本民族語言——烏克蘭語講了話,他的話飛過界河,傳到了對岸。波方唯恐這個講話打動人心,于是決定采取措施。他們出動了憲兵隊,騎著馬在村子里橫沖直撞,用鞭子把人們趕回屋里去,還朝屋頂上開槍。
街上沒有人了。青年人也被槍彈從屋頂上趕跑了。這一切,蘇維埃這一邊的人全看得清清楚楚。他們皺起了眉頭。這時,一位老羊倌在小伙子們的攙扶下登上了講臺,他抑制不住內(nèi)心的憤慨,激動地說:“好哇,瞧瞧吧,孩子們!他們從前就是這樣打我們的,F(xiàn)在咱們村子里,當(dāng)官的拿皮鞭子抽莊稼人這樣的事,再也沒有了。地主老爺完蛋了,咱們背上也就不再挨鞭子了。孩子們,你們可要牢牢地掌好這個權(quán)哪。我老了,不會講話,可是心里想說的話很多。在沙皇那個時候,我們像老牛拉車那樣,受了一輩子苦,看著那邊的老百姓,我心里可真難受哇!……”他向?qū)Π稉]了一下他那干瘦的手,放聲大哭起來,只有小孩子和老年人才會這樣哭。
接著,格里沙上臺發(fā)言。加夫里洛夫一邊聽著他那憤怒的講話,一邊掉轉(zhuǎn)馬頭,仔細觀察對岸是不是有人記錄。但是,對岸空蕩蕩的,連橋頭的崗哨都撤走了。
“這次大概不會向外交人民委員部發(fā)抗議照會了。”他開玩笑地說。
十一月底,一個陰雨的秋夜,安托紐克和他的“七人幫”總算是惡貫滿盈了。這一窩豺狼在邁丹維拉一個富裕移民家里參加婚禮,被赫羅林的黨團員們擒獲,落入了法網(wǎ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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